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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射杀平民,不能苛待战俘,甚至对毒气使用也有限制——就像芥子毒气,利比亚某次战争里,使用的毒气就加了添加剂中和,以降低毒性。
但是,谁都知道,这些规则只是明面上的,背地里随时都在打破。
比如,会有恶劣的士兵以杀平民和虐待战俘取乐,上传暗网和别人分享。
又比如,某些人、或者说国家,会借着战争,拿战俘和来不及撤走的平民,进行根本无法放在明面上的人体实验。
毕竟哪怕是再混乱的地方,突然冒出几百具死状诡异的尸体,也会引起外界注意。只有战争,每天不断制造尸体的战争,才容易掩盖一切罪恶痕迹。
这事和组织没太大关系,组织向来活在阴沟里,顶多用流浪汉、偷渡者这种边缘人做实验,没那么大的能耐在一个战乱国家、同时隐瞒住双方势力做这些事。
能做的,必然是其中一方。
当时参与实验的有不少知名研究员,马姆酒会加入,是因为他被某些知道组织存在的人物借去“帮忙”。他自己很乐意,比老鼠掉米缸还快乐,在战争结束时甚至依依不舍。
青柳彬光的对面,身为实验知情人之一马克·斯宾塞终于落子,他听到刚才的嘲讽,直接无视,不耐烦地询问之前的话题。
“不是复仇?他到底要做什么?”
青柳彬光合上相册,随手扔到一边,语气平静地开口:
“他要吸引别人的关注。”
……
与某些战争下的阴影相比,亨特被污蔑射杀平民,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、没人放在心上的小事。
当时他被枪击,其实是一场意外。
人体实验到底上不了台面,只有少部分人知情,亨特不是其中之一。那天他和队友走散,误打误撞来到了某个尸体处理点附近,还看到了一具尸体。
于是定期在附近巡查的某个士兵,开枪射击了他。
当时枪一响,几个发现亨特不见回来找人的战友冒了出来,导致那名士兵只好收手,还谎称自己是误射,和他们一起把亨特送入最近的战地医院。
医护人员不知情,全力抢救;而亨特被救回来后,认为那名士兵是受到华尔兹的指示,见他没注意尸体,马克·斯宾塞难得起了几分惜才之心,没再次灭口,默许他退役。
只可惜世界上没不透风的墙。
当时射击亨特的人名叫比尔·墨菲,在战争结束后他也退役,在那几年里又帮着做了几次脏活,在某次失手后,隔天死于一场“意外”。
对马克·斯宾塞而言,墨菲的死只是少了个干活的,完全不放在心上;
可是对亨特这个受害者来说,他一看到新闻,立刻察觉到不对劲。
亨特在退役的几年里,失去了妻子、妹妹,自己也查出得了绝症。普通人可能早自暴自弃了,可他没有,相反他冷静下来,冷静地开始回忆起当年的事情经过,终于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。
“他之前拿到了医药公司的赔偿金,不打算给自己治病续命,他把那些钱给了好友,拜托对方找情报贩子,查到了一些实验资料,以及某些研究员当年的行程。”
青柳彬光拿起黑色棋子,粗略地扫了一眼棋盘,就把棋子放到其中一格。
同时他客气地补充:“不要意外他那么快想到这个,未必是内鬼泄露的。毕竟在人体实验上,你们的前科有点多。”
马克·斯宾塞的脸黑得像暴风雨时的天空。
“他买那些情报花掉他大半赔偿金,没法再治病了,但他也不在意,直接出院放弃治疗。”
“恐怕那时他就决定了,要制造几起大案,引起社会关注,然后在全世界的目光下,曝光你们当年的所作所为。”
这是天大丑闻,无法去当地警局报警或网上直接爆料。如果这么做,恐怕几小时后他就会“自杀”。
所以他需要先博得关注。越多越好。
“为此他绑架几名犯罪的士兵,炸了使馆和包庇亲人的公使,杀死那些对不起自己的仇人,把自己本就糟糕的名声,进一步推向深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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